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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312.第三百一十三章私放小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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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一十三章 私放小鵝

小鵝被賣,是因為她爹欠了賭債,她爹覺得她早晚都嫁人,都是人家人,就把她給賣了。

小鵝有個哥哥,大小鵝十歲,小鵝被賣的時候他已經結婚有孩子了。

哥嫂對小鵝不好。

所以當時躺在病床上的小鵝的娘,為小鵝作想,勸小鵝跟王富貴走的。

小鵝的娘覺得自己壽限已到,她幫不了小鵝什麽,小鵝能跟王富貴去大戶人家的府裏做丫頭,起碼還有口吃的,大了即便是陪了府裏的小子,那也比在家裏強,她爹就是個賭鬼,說不準能把小鵝輸給那些五六十歲的鰥夫,這在十五章身世一章有說明!

當時小鵝的娘曾經給了小鵝一個銀手鐲。

為什麽要提銀手鐲呢?因為這銀手鐲是一對。

另外一只,在小鵝的二姨那裏,是小鵝的外祖母在她們出嫁時給她們的嫁妝!

小鵝的娘在小鵝被賣後半年,就生命垂危了。

小鵝的二姨就帶著兒子來看這個姐姐。

小鵝二姨的兒子叫大成,因為大小鵝一歲,小鵝都叫他大臣哥!

大成就想找小鵝玩,問小鵝去了哪裏,聽了表哥說了,他們這才知道,小鵝在半年前就被她爹給賣了。

小鵝的二姨把自己的姐姐好一頓抱怨,有什麽困難,為什麽不告訴她?

這賭債怎麽好說?!怎麽開得了這個口?

小鵝的娘臨終前,托付小鵝的二姨,希望以後她有機會代自己去看看小鵝。

小鵝的二姨就讓姐姐放心,她說無論如何,想方設法也要把小鵝給贖出來,她要把小鵝當親閨女待。

小鵝的娘笑了,心裏總算是安慰。她拉著大成的手,對妹妹道,說要是能幫她把小鵝贖出來,她想讓小鵝做大成的媳婦,說小鵝嫁給大成,她放心,小鵝在妹妹家,就不會受罪。

就這樣,小鵝與大成的婚事,是在小鵝的娘臨終前定下的。

小鵝的娘是帶著微笑離開這個世界的,她離開的時候是閉眼的,她相信大成會善待小鵝。

可以說大成跟小鵝是青梅竹馬,有好長一段時間,小鵝跟大成都是在他們的祖母家生活的,有時候她們姐妹兩個去接他們,他們還不想回家。

看著他們兩個在過家家,那個時候,姐妹兩個是由衷的笑了。

沒想到時過境遷,小鵝跟她娘,母女兩個竟是這麽個命運!

小鵝的二姨回去後,省吃儉用,又經過多方打聽,才得知王富貴家的住址,得知小鵝被賣到京城郭將軍府。

又經過了幾年,小鵝被賣到郭府已經四年了,在小鵝十四歲的時候,小鵝的二姨帶著大成,去看望小鵝。

舊人相見,是分分鐘眼紅,小鵝撲在二姨懷裏,哭成個淚人。

得知娘去世了,小鵝是傷心不已。

小鵝的二姨抱著她好一番安慰,說以後她就把二姨當成自己的娘,她會像娘一樣疼她!

他們找了個飯館,小鵝的二姨細說了小鵝的娘臨終時,把她托付給自己的話都跟小鵝說了,又說了她和大成的親事。

小鵝看著如今已經十五歲的大成,又帥氣又陽光,她的心裏就像個小兔子在蹦蹦跳,把臉都羞紅了。

小鵝道。

“要贖人,府裏是有規定的,等到二十多了才準許贖出去,我怕耽誤了大成哥”

“小鵝妹妹,我等你!”

大成看著小鵝還是那張圓圓的臉,撲閃著一雙大眼睛,而且是越來越漂亮了,激動的忘乎所以,竟然伸出手抓住小鵝的手。

小鵝想縮手都縮不回來,還是小鵝的二姨打了兒子的手一下的,她摟過小鵝笑罵兒子。

“瞧你猴急的樣,真是沒出息!”

這樣的場景還是很美好的,小鵝在她十四歲這個年紀心裏就惦記上一個人了。

小鵝每月的月錢能不花就不花了,她不施粉黛,素面示人。只有當大成在每年來看她的時候,她才精心地打扮一番。

按說小鵝與她表哥大成這事是奉了母親之命的,沒什麽可說的。

但是,這兩個年輕人,是越發思念對方。

由於路途遙遠,這路費都不是一筆小數目,為了省錢,大成每年只能來一次,這對於他們的家庭來說,已經很奢侈了!

小鵝的家裏來人,老太太又是善心,每每都讓小鵝出去陪著大成玩一天。

每年都有這麽一天,這是多麽難得的一天啊,兩個人逛完京城,就找了一個僻靜處,手拉著手,心裏的幸福是不言而喻了。

他們在一起暢想未來,這一暢想就容易出事。

暢想的未來那都是美好的,有了這美好做鋪墊,哪能不出事?!

就在小鵝十八歲這一年,表哥又來找她了。

兩個相思已久的人,拉拉小手,趁著沒人大成偷親下小鵝,已經不能滿足兩個相親相愛的人的**了。

白天裏又到處都是人!

有些事情,只能在晚上做。

晚上有夜色遮掩,可以做白天裏不敢做的事情。

於是,小鵝買通後門看門的人,放了大成進了府,說有東西給大成帶去,有幾句話要跟大成說!

要知道,郭府在晚上是絕不會放丫頭出門的,便是白天,沒有主子的容許,丫頭也不得出郭府的大門,這是規矩。

小鵝拉著大成的手,跑到角院後面,兩個為了避免驚動郭府的看家護院的,都是套著耳朵說話。

當然,大成有無數的話要跟小鵝說,他是抱著小鵝的頭,嘴巴湊近小鵝的耳朵,一時又無語了。

此時無聲勝有聲,所有的話都在這無語中,只要張開嘴,伸出舌頭,靠著肌膚的接觸,所有的話都是靠這個來傳遞。

要說不出事才怪!

這跟當初張二家的與李管家不同,人家張二家的那是久經沙場,知道懂得控制。

可這小鵝是剛偷嘴,一經接觸,就忘乎所以了,她的呢喃雖然已經控制了,可是壓抑不住啊。

“什麽人?”

遠處黑暗中一個男人的一聲吼,他們就什麽事情都敗露了。

郭府自從明月事件後,就已加緊了對夜間護衛的工作,大成就是再有本事,也插翅難逃了。

兩個人被十幾個漢子給圍了起來,燈光一照,原來是兩個衣冠不整的年輕男女,再仔細看。

“小鵝姑娘?!”

小鵝馬上被人認出來!

這可咋整?這不是他們能處理得了的事,小鵝可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啊!

於是他們還很貼心地讓他們把衣服整理好,沒有綁他們,而是把他們就關在了角院,然後匯報給貞大爺,匯報給臘梅,匯報給老太太。

對,一共是匯報給這三個人,一個都不能拉下。

出了這樣的事情,這是大事,對於小鵝來說,這是天塌下來的大事!

這事還不敢張揚,這是關系到郭府名譽的問題,十幾個看家護院的,那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,很多都是光棍軍裏的,能得到在郭府看家護院的工作,他們是相當珍惜,當然得為郭府考慮。

關鍵是臘梅要是知道他們瞎咋呼,讓郭府丟人了,他們就沒這工作了,臘梅的手段是很厲害的,他們中已經有人領教了!

玩笑可以開,但你得把自己的事情做好,這是臘梅常說的一句話!

這小鵝又是臘梅同期的丫頭。

他們是怎麽知道的呢?因為臘梅。

臘梅身上的話題太多,府裏下人,常日裏談論最多的都是臘梅。

你要問他們,於媽有哪些好姐妹?他們不知道,他們準說,她有多少好姐妹,關我什麽事?!

但是你要問臘梅有多少好姐妹,他們一個個能如數家珍,他們把在府門外的明月都了解的相當詳細。

可想而知,小鵝是臘梅的好姐妹,這個他們當然曉得。

是臘梅的好姐妹,他們就得善待!

不綁可以,不推推搡搡是可以,但是這事太大,大到他們不敢私下放了他們。

這事得上報,這是他們的責任,臘梅說了,他們要做好自己的事情。

這突發事件,郭府的主子都很震驚。

這小鵝常日裏也是好的,很穩當的,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來?

誰放大成進來的?

罰!

於是,那個收了小鵝好處的後門看門人,被臘梅罰了一個月的銀米。

小鵝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呢?!臘梅是恨鐵不成鋼啊!

提審小鵝的程序,是不能少的!

可是,被關在角院的小鵝,才徹底清醒了,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。

這個禍,比當年明月偷東西還要大。

小鵝在強大的精神壓力下,她羞愧難當,一頭撞向土墻,結果沒撞死,撞得是頭破血流。

這事是瞞不住的,特別是在郭府,這麽多下人的情況下,想讓別人不知道,那是自己哄自己。

大廳裏燈火通明,小鵝雖然自己撞的頭破血流,但是提審他們的這段奸情是必須要進行的。

一般的程序是,提審,交代事情真相,也就是他們從什麽時候開始的,有過幾次,都在什麽地方!

然後,把大成打一頓,逐出府去。

然後,狠一點的,把小鵝賣到窯子裏去!

不狠的,也是給小鵝指婚。

總之一句話,小鵝沒有好下場,指婚的男人,也不是什麽好男人,都是長得歪瓜裂棗的那種。

這就是一般的程序。

這個程序,臘梅知道,小鵝也知道。

正因為小鵝知道這樣的後果,所以她想一死了之,一了百了!

很多人都是讚同招娣的意見,按照一般程序走,把小鵝指婚給府裏的一個餵馬的瘸子,那個瘸子已經五十多歲了,他老婆早就去世了,一直一個人過活。

這樣的處罰還不算狠!

老太太氣得是一言不發!

自己的丫頭,竟然能幹出這種事來!老太太氣得是渾身直哆嗦,一言不發!

貞大爺更是一個勁地叫囂,賣了賣了!

賣了的意思不是賣到尋常人家,而是那些不幹凈的場所。

這樣做,是對小鵝的處罰,也是對府裏的丫頭以警示:得守規矩!

小鵝跪在那裏,頭磕到地,臉上滿是血。

“臘梅,你說句話呀?”二太太道。

對於小鵝臉上的血,主子是視而不見,做了沒臉的事情,想尋死,哪那麽容易?!

二太太見臘梅一直不言語,這個事,臘梅得拿意見啦,她管理這個家,丫頭怎麽處置,她得拿出個方案啊!

於是,臘梅看看老太太,見老太太氣得發抖,老太太就那麽死死地盯著小鵝。

老太太是真的沒面子啊,臘梅想,小鵝做下這事,這是給老太太丟人了!

見到小鵝滿頭是血,臘梅就站起來,走到小鵝面前。

“擡起頭來!”臘梅冷冷道。

小鵝聽是臘梅的聲音,擡起頭來,把一雙求救的目光看向臘梅。

她剛想開口,啪地一個巴掌,甩了過去。

是的,臘梅狠狠地給了小鵝一個巴掌。

“就隔一晚,明天你就等不得了?嗯?我不是跟你說了,我要先回明老太太嗎?”

所有人被臘梅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嚇了一跳,臘梅如今是主子,她怎麽能動手呢?

不過想想,臘梅她就是這麽個性格!

但是,臘梅後面的話,讓人懵了,怎麽回事?

臘梅見一臉懵的大成,也看著她,臘梅來火了,她又伸手,啪啪給了他兩個耳光。

“瞧你幹下這好事?我不是已經答應你,我跟老太太商議商議麽?有你這麽沖喜的麽?嗯?這回,你想贖小鵝走,也是休想了!”

“沖什麽喜?”二太太皺著眉頭,問了一句。

臘梅就轉身,去臉盆架上洗了手,一邊洗一邊道。

“白天,他們兩個來找我,說想把小鵝贖回去成婚,說他祖母病重,想給他祖母沖沖喜,他爹娘想求我們給小鵝放假,等她回去跟他成了婚,再回來,我都答應他們跟老太太商議,老太太要是同意,就放小鵝回去!”

“哪有這樣的道理?”招娣道:“還結婚了再來,誰準許了?”

“就是就是!”臘梅道:“我是看老太太平時對小鵝不錯,我就是想問老太太的意思呢!”

臘梅轉身對那群看呆的人道。

“來人,把他們給押到角院去,好好看著,明早,讓人把這膽大妄為的小子打四十板子,逐出府去,永不許他再踏郭府的門!”

“是!”

於是,大成和小鵝被人押到角院去不提。

“那小鵝怎麽處理?”貞大爺冷冷地問臘梅。

“我再跟老太太合計合計!”臘梅道。

於是,眾人都散去了,一個個都是搖頭,說真沒想到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小鵝平時看倒還穩重,怎麽會做下這等事情?

等到眾人散去,臘梅想跟老太太商議,老太太正生著氣,說了一句。

“你就看著處理吧,留不得她了!”

於是,老太太去休息不提。

等到臘梅回到院子裏,過了一會,見眾人都睡下,她這才遛到角院裏來。

她讓人打開門,對還在嗚嗚哭的小鵝道。

“你還哭什麽?趕緊走!”

小鵝聽是臘梅的聲音,臘梅又這麽說,她忙地擡起頭,看著臘梅。

“你還楞著幹什麽,趕緊走啊?!”臘梅道:“你什麽東西也不要拿了,先跟他找個客棧住下,明早你們就離開京城!”

“臘梅,這行嗎?”小鵝看著臘梅,是一臉的驚訝。

“你只要明天不在京城出現就行!”臘梅道。

“要是老太太”小鵝還想說什麽。

臘梅打斷了小鵝的話。

“走啊?!”臘梅急道:“老太太那裏,你不用管,你什麽都不用管,趁著現在人都睡下了,你走!”

“臘梅!”小鵝這才明白過來,她撲通跪下。

原來,臘梅的那巴掌,是打給別人看的呀!小鵝拉著還發楞的大成,給臘梅磕頭。

“臘梅,您的大恩大德,等來日再報”

“你怕人家都不知道是不是?”臘梅跺腳道:“趕緊走,我都吩咐下去了,沒人會攔你們的!”

於是,小鵝拉著大成,慌慌張張地往門口走,走到門口,小鵝忽然回過頭,又撲通一下,跪下來,給臘梅又磕了頭,然後,什麽話也沒有說,轉身就出去了。

小鵝跟著大成到了大成的客棧,他們是一夜沒睡,他們不敢睡,怕睡過頭了。

天沒亮,他們就出了城,他們終於是松了口氣。

“他們會不會派人追來?!”大成看著小鵝,疑惑道:“我們要不走小路回去?!”

“不會!”小鵝道:“臘梅能把我們放出來,她就能把這事情擺平。”

“小鵝!”大成站住,他看著小鵝,道:“以後,我一定好好待你!”

小鵝點點頭,她笑了。

“頭還暈嗎?”大成摸著小鵝頭上的傷處,憐惜地問道。

“暈!”

“我背你吧!”

“那麽多人看著呢!”

“那行,那等到人少的時候,我再背你!”

小鵝和大成被臘梅放走了,第二天早晨,貞大爺才知道。

貞大爺氣呼呼地坐在大廳裏,在等待臘梅的解釋。

臘梅磨磨蹭蹭了半天,她才過來。

“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二太太皺著眉頭問臘梅。

“我回去後,就想吧,如果第二天把他們兩個處置了一頓,那樣反而不好,倒是鬧得人盡皆知,這事不如就這麽不了了之!”臘梅道:“小鵝也跟了老太太這麽多年,也算是兢兢業業,要說小鵝與人私定終身,這也說不過去,他就是小鵝的表哥,如果把小鵝處罰的太嚴重,那麽下面的人心都會寒,人家一說起來以後的小鵝悲慘遭遇,都會說她是老太太的丫頭,那不是對老太太的名譽不好麽?!”

“你少拿我說事!”老太太道:“我看你就是存了私心!”

“這個我承認!”臘梅道:“反正人讓我放走了,反正我是為了郭府和老太太的名聲好,要殺要剮我擔著!”

大太太看著臘梅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,噗呲一笑,道。

“瞧你那一副無賴樣子,你既然要放她,你咋晚怎麽不說?”

“我要是昨晚說了,你們能答應麽?”臘梅就笑道:“老太太昨兒個都氣得渾身發抖,想殺小鵝的心都有了,其實,你們要是好好想想,小鵝人還是不錯的,再說了,他們這麽做,也是為了沖喜”

“沖個屁,我看就是你在瞎編!”老太太氣道。

臘梅就走到老太太跟前,對老太太道。

“不管是編的還是怎麽的,吶,人也走了,您老若是想打她一頓,等過些日子,我讓人把她抓來,讓您老打兩下出出氣,您看怎麽樣?”

“我就想打你!”說著話,老太太真的舉起拐杖,但是落下來的時候,還是沒舍得,只是輕輕地在臘梅屁股上打了一下。

臘梅就咯咯咯咯地笑,對老太太道。

“老祖宗,還是您疼我,舍不得打!我這麽做,也是想親自來伺候您老人家,那小鵝一直在,也輪不到我伺候您,我心裏急呀!”

“滾滾滾,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,沒有你,我興許還能多活幾年!”老太太就斜視著臘梅。

於是臘梅借坡下驢,對老太太道。

“那我得吩咐吩咐他們,不許他們再提此事,誰瞎說就處罰誰,這對郭府的名聲不好聽!”

臘梅走後,二太太就對老太太道。

“臘梅這麽做,我覺得倒是很有道理!”

老太太點了點頭,唔了一聲,道。

“只是這身邊咋咋沒有了小鵝,我還真不習慣!”

“事情是她做下的,就讓她給老太太重新物色一個丫頭!”

郭貞梗著脖子,好像對臘梅很有意見的樣子,見大太太斜視他,他忙地站起來,匆匆出去了。

“這貞兒嘴就是硬!”三太太笑道。

“男人嗎,那還不得要個面子!”老太太道:“要是他誇臘梅幾句,你聽著就順耳啦?”

“老太太說的也對!”二太太笑道!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禦賜丫頭》,微信關註“ 或者 ”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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